今天是7月4日。大學指考在昨天才剛考完。
回想起來，指考距離我也很遙遠了。大學畢業都已經四年了呢。
事隔多年，早已回想不起當時國文科作文的題目是什麼了。
印象深刻的只有學測成績公佈的那晚，躺在床上哭得半死。
然後擦乾眼淚，訂好指考讀書計劃表，再繼續奮戰四個月。
前兩天看到新聞公佈今年指考的作文題目：在人際互動中找到自己。
說直白一點，真的很傻眼。
這題若要我來寫，恐怕也寫不好。為什麼呢？
這就要從我高中時說起了。距離高中，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
那時還沒有「邊緣」這個流行用語出現，如果有，我應該也是邊緣人吧，呵呵。
當然也不是整整三年都很邊緣。
高一的時候還好，不特別顯眼，也不特別低調。
高二上學期讀自然組的時候，是人緣相對好的時期。下學期轉組後的生日，前一個班的同學一大群人帶了蛋糕和禮物和一堆氣球來我新的班上幫我慶生。
高中後半段，也就是轉組後的三學期，卻是非常痛苦，不堪回首的一年半。原因非常多，但主要是受不了整體氛圍。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跟談不來的人還真是無話可說。自己不說話當然很ok，但是別人很吵呀。
當同在一個空間，閃也無法閃，痛苦就來了。
高三下，學校進度教完之後，我甚至直接請假到期末，因為在家唸書對我來說心情會好很多，所以我寧願放棄全勤獎。
那時候的我，如果七月二日看到這樣的題目，會作何感想？
我應該把所有不滿全盤托出？抱怨轉組之後的痛苦？
還是編一套和樂融融、積極向上、樂觀進取的故事？
如果想要分數，寫哪一種應該很清楚明瞭。
可是，作文不是就要抒自己的情，說自己的理，敘自己的事？
老實說，這只是大人們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國中生聰明一點的，就已經知道如何寫可以對到大人的胃口，拿到好看的分數。
高中生，多了三年的經歷，想必比國中生深諳此道吧。
八年前高三的我若來寫這一提，怕也只能編出一個合理又夢幻的烏托邦，假裝自己熱愛與人相處，刻意忽略其實自己喜愛孤獨也享受孤獨。
因為題目引導的第一條說了「人際互動的良窳是成功人生的第一步」。
題目引導不應該限縮思考方向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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